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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故事 尼古拉斯,玫瑰之诗 之六[2/3页]
”
“哈!威廉,威廉,你还真是一个北海公爵家的赫克托尔。”Nick拍掌讥讽地大声笑道,然后又往桌子上一跳,数着自己的指头:“背弃家族,伤害他人,自污名誉,不顾后果,自私自利——嗯,尊敬的法官大人,你已经给我判了五条罪名了。嗯,威尔,我猜现在你心中一定充满了受罪救赎的圣父感:看啊,这是多么可怜的女人啊。看她没头没脑、没心没肺、不顾后果地一时冲动,但她是多么可怜啊——而我是个宽仁的君子,只要她能认识错误,我就原谅她。啊,我真是个为了两个的家族的荣誉、为了两个人的名声、为了所有人而忍辱负重,而遭难的圣贤,而献祭的羔羊啊——我为他人背负了这么多,我为爱情这么牺牲,我真是圣洁又正义啊,只要我做出牺牲,世界就会重新回到正常的轨道……”Nick从桌子上跳下来,演戏一样在房间里踱着步,夸张地表演着。
威廉冷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
“行了,威尔,别沉浸在你自我感动的悲剧里了,你赶紧醒醒吧!”
威廉成功被他激怒了:“Nick,你太自以为是了!——要不是知道你是女性,我想现在就朝你脸给你两拳!”
Nick满意地退了两步:“嗯~~这才是对Nick的态度。”
“?”
“威尔,从你知道我是塞西莉亚的那一刻起,你看我的眼神就变了。”Nick思考着说,“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奇怪,好像中间隔着什么,那种痴男怨女的怨怼,那种暧昧不明的气氛,我们甚至不能交流内心真正的想法——这太奇怪了。”
威廉想了想,是的。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或者面对这件事情。”
“威尔,我们先放下那该死的社会责任和家族荣誉(去他妈的家族荣誉和联姻责任),我有真的在情感上伤害到你吗?你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是出于爱情吗?”
不,更多的是对于雷蒙德的嫉妒。“——可是,嫉妒不是爱情的证明吗?”威廉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他自己原来追求的爱情,就不是用嫉妒这种卑劣情绪来证明的。
“这——不是与你内心中理想爱情的理念背道而驰吗?”
威廉沉默了。
“还有一个问题,威尔,你真的爱过我吗?”
“什么意思?”
“你真的爱过你面前的这个自大又暴躁、自私又攻击性的necholas-Grey-sukhoi吗?——也许你爱的,只是你幻想出的那个美丽、娴雅的lady,那个你心目中的塞西莉亚。而不是我,真正的我。也许你说得对,威尔,我们根本就没有认识真正的对方。”Nick思索着说。
“Nick,别的方面我不知道——你就是个诡辩家!我觉得你在诱导我相信你的想法。”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正常地讲话了。
“我很严肃的。——说真的,威尔,你真的认为为了家族利益,无论是什么狗屁荣誉啊、名节啊,这种牺牲个人幸福的联姻捆绑就是道德的吗?如果对方不是你的话。”他们终于来到以往的对话通道。
威廉思索了一下:“也许个人的情感的确会在这种制度下遭受压制,但就目前的情况,个人的利益和家族是捆绑在一起的。如果你享受了这个家族的特权,就要负担这个名字和称号下的责任。”威廉在说出来的同时,突然明白了Nick为什么完全抛弃了自己家族的姓和原有的名字。“对了——克莱尔!”家族的话题突然让威廉想起父亲的谈话。
“我有很重要的情报,关于克莱尔的。”威廉开始向Nick转述父亲新世界秘密教宗的情报。听着他缜密的思考,Nick突然觉得,“真好啊。”
“什么?”
“威尔,你还是威尔,真好啊。”
但对威尔来说,尼克还是尼克吗?一部分是,他已经重新认识了他;但时间不会倒流,被揭开的秘密不会重新合上,有一部分永远的不同了。
但暂时,这是我们共同的秘密。
“所以那些娟秀的诗笺和文质彬彬的通信是怎么回事?”威廉忍不住问。
“诗笺是我自己写的,我必须忍着恶心把我一整年份儿的矫揉造作都拿出来;至于通信,是科莫以塞西莉亚的名义编的。”
“恶!科莫!所以是科莫!”威廉现在才明白自己和那个笑呵呵看上去没心机的男孩通了一年的信——怪不得信中表现的对自己又了解又周到——科莫!“我现在真的想一人揍你们一拳。”
尼克举手表示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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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布里看望波西,他已经彻底放弃了生存的希望,躺在床上以纱帐遮脸。
“这个病是可以治好的,不要放弃啊!”
“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被魔鬼缠上了——死神是我唯一的避难所。谢谢你的好意,如今我已被家族和情人彻底抛弃,就要贫病交加、如此狼狈地死于这荒芜的城市旷野之中——我曾如夏花般美好,如今是腐烂的秋叶一般,凋零在阴湿腐烂的角落!这是我的报应,如此罪大恶极的我,你的好意,已经是最后的慰藉。”
“不,不!我,我没有觉得你罪大恶极!你只是,稍微和他人不同——但如果造化真的慈悲,他怎么会抛弃他所造之物呢!”
波西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亮光。
“你们,你们要小心——他,他们,他们是洞悉人心阴影的魔鬼!”
“探视时间到了!出去吧,年轻人!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救济院的嬷嬷将马布里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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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和好了?”克莱尔有点不相信地看着四人组和新加入的成员医生和科莫重新齐聚在alumni活动室。
“短暂的停火协议期。”尼克道。
“我们决定先解决复活节的事情,然后再协商我们俩的问题。”威廉小声对克莱尔道。
“喂,你们俩鬼鬼祟祟地密谋什么呢?”雷蒙德不满地问。
“既然是密谋,当然是秘、密、呀!”尼克好死不死地道,威廉看着他笑了。这对雷蒙德来说,却觉得刺眼起来。——我才是这里的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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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德-罗丝玛丽-斯图亚特先生。”西蒙-霍普出现在心事重重、独自沿着河流向法学院进发的雷蒙德面前。河边,远远的红木林镇和码头巷的交界处,荒无人烟的废弃之地,有一所年代久远的罗曼风的古典教堂遗迹。有流言说这里未来会建设作为历史保护建筑区,因而闲人不得入内,周围有警示牌。从杉木高而微微动摇的枝梢,露出那教堂年久而斑驳的石壁。
“西蒙-霍普先生。有何贵干?”雷蒙德高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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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叶凝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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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霍普先生。有何贵干?”雷蒙德高傲地道。
西蒙-霍普在他身侧缓缓踱了一周,打量着雷蒙德,站定,道:“你知道风信子的故事吗?宙斯的外孙阿信特斯是一个俊美无匹的美少年,太阳神阿波罗和西风之神泽费罗斯都和他要好——可是阿信特斯只与阿波罗要好,和他一起骑马、驾车、钓鱼、比剑。这引起了西风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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