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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2/3页]

　　从那往后，我们再也没有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争吵的多了，我也就彻底看透。吵架从不会改变她们的想法和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我从里到外讨厌这个乌烟瘴气的家庭。他说，这个世上对他最好的人只有她奶奶。她从小是奶奶带大的，所以和她的感情最深。

　　我恨得不是他爸妈离婚，而是无法接受他爸对奶奶的做法。这么多年他爸对奶奶一直不管不问，就像他的后妈对他一样。

　　有次奶奶身体出了毛病。到医院查出很严重的病，需要马上交钱做手术。我身上一分钱没有，找我爸又来不急。我没办法，只能找后妈。后妈不急不慢的说，你不是从来不要我的钱吗，有什么事等我下班了再说，这么大年纪了，也差不多了。

　　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一个长辈对晚辈说的话。就算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但只要她是一个人，就不会说出那种话。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之后姑姑得知他在家里的情况，就把我接到她那里去住。那时候他姑父的生意做的顺风顺水，发了一笔小财，生活相当的阔绰。每天上下学都有汽车接送。刚开始，姑父每天给我和堂弟10块钱，后来慢慢减少到只有五块，放学也只能骑自行车回家。到最后，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加起来也只有10块。

　　我不经意听到他姑姑躲在房里哭，才知道他姑父公司破产，家里的钱全用来还债。我姑父确实是个好人，即使自己倾家荡产也要给员工结清工资。

　　上初中时他因为没人管束，学习成绩倒数，整天吊儿郎当，甚至逃课去网吧，晚上玩到很晚才回去。按照班主任的话说，考个高中是根本不可能。

　　我从网吧出来，撞见数学老师在街边买早餐。我拔腿就跑，他数学老师五十多少岁了，骑着自行车去追我。我在前面跑，老师在后面追。那天下了点雪，路有点滑，我听见咣当一声，回头一看数学老师摔倒了。

　　我赶紧过去扶，数学老师一把抓住我的手，“你最近怎么学习不认真了，你的家人知道你这样吗。”

　　我心里一酸，知道自己这样混日子连自己都对不起。以后踏踏实实的上课，每天都想着进步一点，这样才考上了高中。

　　初三的时候，我喜欢班里的一个女生，一直默默看着她，到毕业都没跟她说上一句话。毕业那天我实在忍不住，托人送了点东西给她。朋友帮我说，这是张勇送给你的，他一直觉得你不错。那个女的却问，张勇是谁啊。

　　你们都说自己惨，可是我觉得谁有我惨呢。谁会注意到角落里的一块石头。

　　我蹲在马路边上，听他讲述着过去。我们每个人仿佛都是叙述生活的高手。公交车来了以后，我郑重的跟他说了声再见。我们都知道在那时候分别意味着什么。等到很多年后，他的故事会继续更新。

　　过了几天刘奇缓过神来，他主动找张乐道歉。张乐只是说没有什么，这并能怪你吧，我们可以成为最好的的朋友。你报了哪里的学校，我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刘奇听张乐说的的话，心里有了丝欣慰，看来张乐没有想中的脆弱。

　　“我报了和你一个学校，我是因为你才报了那个学校，你相信吗。”

　　张乐，嗯，我相信，有机会我一定一起出去玩玩，南京好玩的地方特别多，什么长江啊，秦淮河，尤其夫子庙那里特别的繁华，还要一块去爬山。

　　“是啊，我小时候去过一次，看到火车从街道里穿过，就跟电影里拍出来似得……”

　　本来是沉重的道歉，因为刘奇的几句话越聊越投机。张乐听刘奇说的话，仿佛勾勒出了他们的未来生活，没有人会再打扰他们。张乐单纯的觉得的，人和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距离而变化，更何况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刘奇并没有删掉于筱菲的联的方式，因为已经对她不报任何希望，可以说是彻底死心，留不留，散不散，都没有多大意义。心慌的是于筱菲，她无法想象失去刘奇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于筱菲不停的给刘奇的发消息。他的态度就是置之不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于筱菲是个聪明人，她没有直接向他道歉，她懂的如何从生活的方方面面去打动一个人的心，当一个女生开始跟你聊她的生活的时候，那说明她已经决定把自己交给你。

　　刘奇每天早上起都会收到于筱菲发来的一大堆消息。告诉他参加酒席要少喝酒，酒太伤胃。告诉他，今天看了什么电视，去了什么地方，逛街买了什么东西，说暑假替别人发传单热的满头大汗，体会到生活有多么不容易。她还说，那盆多肉已经长大了，她准备把它带到大学，或者送给刘奇。然而刘奇就好像看不见这些东西，不管于筱菲说什么，都已经改变不了他对她的看法。

　　于筱菲并不是犯下了弥天大错，无论风流还是本份，她本身就是那样的人而已。刘奇可能爱上一个错的人，但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但恨得是她不应该去骗他，像他这种正直的人最痛恨的性格就是虚伪，一个人可以不干不净，但是不能去装。

　　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为了找点事情做，顺便赚些钱，我和徐方明在海边合伙卖炸鱼丸。他出设备，我出力。下午准备出摊，徐方明突然指着不远处说，你看那边散步的女的是不是你班的张乐。当她快走到这边，我确定是她。她惊奇的走过来跟我打招呼，你们两真能啊，能想到靠自己的力量赚钱。

　　张乐一来，我没心思做生意，心血来潮想和她一起走走。我们走到一个破旧的碉堡旁边停下来，夕阳照下的海湾有种出奇的静谧，站在那里可以看见河水流进海里，渔船一艘艘的返回码头。

　　她一直是不开心的样子，可能还没有从那件事走出来。我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但还是要讲些俗套的，都随缘吧，你不要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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