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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过往[2/3页]

　　一出滑稽戏剧似的突然换了一张脸，眨了眨眼睛，用疑惑的语气发出单字节的鼻音，随即作恍然大悟状，“哦，刚才太温柔了啊。”

　　微妙的违和感让男孩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随后又放松下来，大概是恶趣味吧，他心想。

　　“不、放…！噗……”

　　可怜的家伙像是一条被搁在案板上垂死的鱼一样激动地挣扎着，刚开口说了两个字然后就“噗”地一声喷出一大口血，鲜血混合着碎肉喷溅而出。

　　“哎——，别这么恶心啊，我可不想再换一套衣服诶。”，莲见萩动作灵敏地躲开了兜头溅过来的□□混合物，蹙眉不满地抱怨道。

　　这下就连男孩都不禁开始同情黑鸦了，虽然他无比憎恨着这些无恶不作、吸食着他人血肉的地下贩子，但此时此刻都忍不住想替他默哀几秒钟，太惨了。

　　“…先生，这样下去他就要死了。他还没有说哥哥的事……”，男孩小声地提醒道。

　　听到他的话，莲见萩微微一愣，眨了眨眼，然后不以为意地答道:“…哦，是吗，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弱啊，我可没下死手啊。”

　　说着无辜地摊了摊手，“这可不是我的错。”

　　“那、那该怎么办？”，男孩急了起来，无措地攒紧了双手，“先生……”，忍不住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莲见萩。

　　“你想怎么做？”’，莲见萩倚靠着墙面，双手插在外衣口袋里，姿态随意的反问道。“我答应把力量借给你，要怎么用是你的事。”

　　“刑讯逼供我不算很擅长，但可以保证让他说出实话，不过这样他基本上就死定了，或者你要是想救他也可以。你自己决定。”

　　“现在，掌握力量的人是你。”

　　会怎么选择呢。对于普通人，刑讯和杀人好像不是所谓的‘正常’选项吧，莲见萩后知后觉地想道，也没等男孩回答，只当没有人存在一样，忽略掉耳边痛苦地□□，随意地抬头望着天空。

　　狭小的巷道将天空也切割成同样的狭小，但仍有点点稀疏的星子在天幕闪烁着。

　　即使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夜晚却又如此相似，星辰和黑暗同在，夜空之下总无新事。

　　“……”

　　“…先生，我、我想好了，我一定要得到哥哥的消息，但我、我想自己来做。”

　　“…嗯？”，莲见萩回过神来，有些意外，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倒是提起了些许兴趣。

　　“难道你对刑讯感兴趣？”

　　“不、不是这样…，只是…”，男孩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眼睛里一片狼狈的水光，说的话却相当地坚定，“只是我不能再让您帮我做这种事了。”

　　“…………”

　　居然是这样的理由，莲见萩摇了摇头，一时竟也有些无言。

　　人总是这样复杂又矛盾，即使小孩也不会例外，之前还想用我来交换他的哥哥，现在却宁愿自己手染鲜血，也不肯开口求我替他。

　　因为感激吗？

　　但对我来说这只是不值一提的事。杀人和救人都是。

　　莲见萩平静地想道。

　　说实话，无论是杀人还是刑讯，从很久开始，就已经是日常的一部分了，既不会为此动容，更不会感到罪恶。

　　早已失常的灵魂，和在那个世界度过的七年，黑帮、杀手、念、异种生物、合法杀人执照、流星街，还有旅团和…那个男人，人命太多时候比草蚁还要轻贱，特别是弱者的性命，即使被毫无理由的践踏，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正理。

　　真的没有愧疚吗？

　　记忆中刺猬头的男孩直率地提出了这个问题。那个时候是怎么回答的呢？

　　——不知道。

　　如果有，那也从未被自己察觉吧，也许就像是不经意沾染在灵魂深处的灰烬，不知何时而来，也不知会在何时跌落。

　　旁人再大的痛苦，再多的悲伤，再狂烈的喜悦，再温暖的爱意，自己什么也感觉不到，就像在看一幅幅抽象的画，什么也看不懂，于是只觉得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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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是罪恶的吗？’，向那个男人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正坐在空旷豪华的别墅沙发上翻看刚刚得到的古籍——三百年前大收藏家尤里乌斯的自传。

　　黑发的男人闻言从书页中抬起头，视线落到莲见萩身上，漆黑的眼睛如同黑曜石般深邃，表情看不出情绪。

　　然后他微垂下眼帘，一手捂着下颌，似乎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没有对这个突兀的问题表示半点惊讶，反而相当平静地回答。

　　‘按照一般的社会准则，杀人、抢劫、盗窃，在所有具有稳定秩序的统治体系下都是违反规则的，至少是明面上的规则，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犯罪。从这一点来看，不管动机是什么，本质上都没有区别。’

　　他又看了莲见萩一眼，随后低下头，继续翻阅书籍，‘幻影旅团是A级通缉组织。’，他像是看穿了莲见萩心中所想的，轻描淡写地补充道。jieshengit.com

　　‘…………’

　　‘…那我们是错的吗？’，这样的追问不知为何竟说出了口，本来是绝不应该出口的，几乎等同于质疑的问题。

　　似乎有些意外，男人顿了顿，随手合拢书页，扔进堆叠在沙发上的书山。站起身从容不迫地走过来，以不可违抗的气势攥住莲见萩的右手。

　　掌中那只少年的修长光洁犹如玉石的手，指尖圆润

第 3 章 过往[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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